他磨磨蹭蹭地,就想坐到皮埃尔的大腿上去。结果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再次被皮埃尔给推开了。
  塔姆很沮丧,他不了解皮埃尔此刻的内心挣扎,他只是一个劲地往上贴,撒着娇:皮埃尔,你不要推开我你亲亲我吧,你抱抱我我想要你,你想不想要我
  塔姆趁着皮埃尔不注意,悄悄地就把自己上衣扣子给解开了,他拉着皮埃尔的手,让他抚摸自己。
  皮埃尔的手指贴上那颗嫣红的小豆子时,才猝然清醒过来,他一把拢紧了塔姆的领口:不行,我跟你不能这样。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被拒绝的塔姆彻底伤心了,他转过身去,跟皮埃尔拉开距离坐,低着头,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你不要我塔姆抬手擦了一把,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不肯要我。
  你是不是就是嫌我不干净?嫌我是个亚雌,不能给你生虫崽。
  皮埃尔立刻反驳:没那回事!我不是给你看过纪录片,上过课了吗?不要觉得自己不干净,不要给自己一个受害者身上套枷锁
  塔姆听不进去他说话,他捂着脸痛哭起来:我搬出去吧,我搬出去,你好找个正经雌虫结婚,不用带着我这么个累赘
  皮埃尔坐过去,将塔姆搂在了怀里:我不结婚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后面告诉塔姆的是:我们,在法律上,现在是亲兄弟我们结不了婚
  塔姆听见这话后,眼泪汪汪十分惊讶地抬脸看着他。
  皮埃尔盯着眼前这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只觉得内心里,从杀掉伯爵之后开始滋生出的阴暗面无限扩大,简直快要将他的一整颗心,一整个人都给吞进去了。
  塔姆是他救的,他养的,现在还跟着他姓,塔姆自己都说了,他这条命都是他的。
  这是他的小雌君,他的小玩意,有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皮埃尔周身的信息素都开始翻涌了,但是塔姆是亚雌,他感觉不到。
  皮埃尔跟他头碰着头:兄弟不伦,在教义里,死后是要下地狱的而他,犯有杀孽,本来就是要下地狱的。
  塔姆:那就下好了,我不怕,你去哪我都陪着你。
  塔姆的承诺让皮埃尔终于抑制不住地情动了,他托着塔姆的下巴,主动贴过去,先是小心翼翼地尝了下滋味,随后就放纵开,一边深吻着他的小塔姆,一边将他压倒在了沙发上。
  皮埃尔始终认为,塔姆也许并不太能理解爱情,但是没有关系,他会慢慢教给他。
  第265章
  审讯室里很安静,除了艾伦斯不时发问外,就只剩下塔姆的声音在平静的讲述。
  塔姆在提及自己的身世与曾经所遭受的侵害时,一直都是一种满不在乎的口吻,
  艾伦斯听着,也曾陷入到了短暂的迷惘,一时之间有些搞不清楚,是因为这段记忆过于残酷,所以塔姆在轻描淡写,还是他是真的已经因为皮埃尔而彻底疗愈了自己。
  直到后面,塔姆讲起他与皮埃尔在一起的往事时,满脸的甜蜜沉醉。
  艾伦斯有那么一时片刻也走了神,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瞄向审讯室旁边那面单向镜。他知道镜子后面,戴维正在注视着这里。
  艾伦斯恍恍惚惚地想到,可能时间真的会冲淡伤痛,等到若干年后,所能回想起来的,也许只有自己曾经被爱过的记忆最深刻。
  到这会,艾伦斯的感受就像喝到了一杯甜酒,甘醇的液体直流入心扉,他动容地问塔姆:后来呢?
  后来塔姆唇畔的笑意甜蜜中泛起了苦涩,恰如酒的甜味到了顶,尾调就开始生出了刺激辛辣的怪味。
  塔姆:皮埃尔在卡斯诺的军情处,一直在致力于某项促进虫类生物细胞快速分化生长的药剂研发。卡斯诺设立该项目的初衷,是为了让在战争中受伤的士兵,快速痊愈。
  但是这个研究课题,出现了两个极端,皮埃尔和他的同事,开发出了两种组成相近,但是效果截然相反的半成品药剂。
  其中一种,在给实验体足量注射后,实验体出现了细胞快速凋亡的速衰症状;而另一种,则发生了更为不可思议的高度返祖现象。
  审讯室旁的小房间里,戴维顿时精神一振,他与莫里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凯森的医学实验基地。
  一个速衰,一个返祖,两种药效的作用成果,似乎刚好应证。
  皮埃尔研发出来的药剂,塔姆用它来接近了凯森,凯森设立实验基地开发延续青春的神药,至此,前因后果便通了。
  艾伦斯质问塔姆:为什么要将这种东西,带到拉贝尔境内?
  塔姆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无限哀伤地说:
  那是五年前的某个深夜,皮埃尔跟他的助手,在实验室值班,然后发生了意外。装着实验药剂的试管,因为实验室内的气压装置出现问题,而发生了爆炸。
  皮埃尔的助手当场死亡,我的皮埃尔,他虽然后来被及时送到了医院抢救。但是医生仔细地为他做过检查后,他告诉我,皮埃尔已经被他研发出来的高危药剂感染,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代谢、每一个器官运行,都被按下了加速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