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哲成:“他就是喜欢男人。所以对女人没多大兴趣啊。”
  他一下子找到了自己的主场。
  “都一把年纪了,还挺会玩。”
  慕梓寒慢吞吞道:“我知,若是这件事传遍了,淮南侯府上下会蒙羞。”
  “太后身边得脸的嬷嬷,行为不端,同样会害了她老人家的名声。”
  “二皇子更会抬不起头做人。”
  “鲁炽没脸,绝对不敢再提和亲的事,就算提了,皇上也绝对不会同意认他这种人当姑爷,便是皇上同意,举国上下都不会同意。”
  慕梓寒故作镇定的将画像放下。
  “我知小王爷是觉得太后对殿下不好,二皇子也一直利用殿下,淮南侯府这些年耀武扬威,傲气的很,小王爷是个打抱不平的性子,只怕早就看不下去了,想要借此一箭四雕,最重要的是想从根源彻底抑制和亲的事。”
  本来只想着八卦的楚哲成:!!!
  他眼睛一下子亮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
  楚哲成绝对不承认,是被慕梓寒提醒的。
  慕梓寒:“但此举太冒险了些。实在……实在匪夷所思了些。”
  楚哲成:“不,这就是事实!不是事实,我也会让他成为事实!”
  他等下就去找朱舜。
  散播事情,他们已经有经验了!
  慕梓寒:“可……”
  “慕妹妹!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慕梓寒目送他火急火燎离开。发了会儿呆,抿唇,有些良心不安的用指尖抠了抠画像。
  第309章 我疯了听你在这里鬼扯
  伴着雷声轰鸣,楚哲成敲响了永宁伯府的门。
  他被管家请去了待客厅,茶水点心一应俱全。没等多久,朱舜得信后便匆匆赶过来。
  来的比较急,雨又大,便是他带了伞,可衣摆还是有些湿。
  朱舜没那么多讲究,随意的擦了擦。
  “寻我做甚?”
  “我这些时日忙的很,实在没空招待你。”
  朱舜走近捡了一块糕点,扔到嘴里。
  “听戏玩闹那些莫喊我,如今的我和小王爷不同了,家里出了事才知道,若有一身本事就没人能欺到家中女眷头上,眼下这个年纪,得建功立业撑起门楣,不可再如往前那般只会寻欢作乐。”
  楚哲成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就好像他是个纨绔,就会惹事生非,不干正事似的。
  哦,他是。
  他稀罕的的扫了朱舜一眼。
  “你这个人读书不成,又耽误了这么多年,还想着科考榜上有名大器晚成吗?”
  朱舜古怪的看他一眼。
  “我看到书就头疼,就好比前面有堵墙,坚硬如铁,明知是死路,我还要一头往上撞吗?”
  “我文不行,却空有一身力气,想去军营闯闯。再不行,先通一通关系,好歹捞个一官半职历练历练,就算是从底层坐起,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往上爬就是。”
  楚哲成:……
  同一个赛道,你开始跑了,我还在原地坐着是吧。
  他唏嘘一番。
  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朱舜若不出头冒尖,朱家也就彻底没落了。
  楚哲成:“我来找你是大事。”
  “格外需要你。”
  朱舜拧眉:“一看就不是好事。”
  他开始赶人:“楚小王爷找别人去吧,我不得闲。”
  楚哲成自顾自道:“我想让淮南侯喜欢男人的事传遍整个京城。”
  朱舜荒谬的看向他:“你有病吧,他做错了什么,人都死了,你都不放过他!别是他喜欢的那个男人是你吧!”
  “朱舜,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你冒犯我了!”
  楚哲成清了清嗓子:“我还要让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后和丹国私下常往来,她身边的嬷嬷在鲁炽床上,就是太后指示的!”
  朱舜嫌弃的看着他。
  “外头的消息我也听说了,你可别胡说八道,那嬷嬷脑袋怎么在鲁炽床上都是个谜团!”
  楚哲成:“我说话,你别插嘴!”
  他继续道:“那嬷嬷是被太后逼的,她的脑袋在驿站,身体在皇宫住的屋子。这是宁愿分开了,也不想被鲁炽玷污。”
  朱舜:??
  你离不离谱啊。
  自己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鬼话!
  他都要气笑了。
  “我是疯了听你在这里鬼扯。”
  “楚哲成。”
  朱舜抬手点了点脑袋。
  “你这里装的都是水吗?”
  “你怎么不让我在外传播,是太后把嬷嬷偷偷摸摸送去驿站,桂嬷嬷不同意,宁死不屈,自己砍了自己的脑袋,身体还能站立,凭记忆自己走回皇宫,找太后索命呢。”
  楚哲成一拍桌子:“没错!”
  “可见仇恨强大的能让死人有长途跋涉的倔强。”
  朱舜调整了一下呼吸:“门在外面,自己走。”
  “我不去听戏听曲,自然也不可能和你胡闹的!”
  楚哲成自顾自:“那清倌委身鲁炽,那是因为周煜满足不了他。这件事知道的人少,虽然被他压下来了,可我却知道,他其实挺虚的。”
  楚哲成:“行拐的那个是个秃头,却能最得鲁炽欢心,抱在怀里不撒手,你可知是何缘由吗?”
  简直不需要听朱舜的回答。
  楚哲成就给出了答案。
  “他拐走的不管是孩子还是姑娘,可都是模样不错的,他们丹国人一个个丑的都没我见过的猪圈养的那些猪眉清目秀。这是拐走我们这边的人,拐去丹国呢!”
  “这数十载,不说上千也有成百了。这些年也不知害了多少人家妻离子散!!”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要相信了。
  “我还记得之前听我父王提及,曾有户人家人口简单,就一个寡母,含辛茹苦拉扯儿子,日子艰难,好在儿子长大了又给他娶妻,眼看着有了盼头。可谁知新郎婚后不过两月在外遇害,全家就他一个独苗苗,家里就像天塌了似的,好在这时候那新妇被诊断出有了身孕。”
  这件事,朱舜也听说过。不用楚哲成再说,他也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全家悲戚不止,却因此有了期盼。
  寡母就靠着肚子里的孩子支撑着。新妇也不再以泪洗面。
  可那新妇貌美。
  有一次婆婆得了风寒,她出去抓药,就再也没回来。
  便是被这拐子拐走的。
  官府的人去找,倒不是一无所获,而是找到了新妇的尸体。早就凉了,硬了。
  身下都是血。
  仵作验尸,说是被人生生打流产的。
  应该是新妇想要挣扎逃跑,这才……
  人死了,拐子逃之夭夭。
  那寡母给用了全部积蓄给儿媳下了葬,当天夜里上了吊。
  楚哲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将此事传开。”
  他甚至感叹一声:“虽然手段有些见不得光,可你我算是打抱不平啊!也不知能涨多少功德。”
  朱舜信了他的邪:“找别人去,这件事显然不对劲,也不知背后之人是谁,实在大胆的很。只怕是有人下的一盘棋,这是想让谁都不好过。如今皇上都惊动了,劝你也别掺合,免得染了一身腥。”
  楚哲成觉得,最靠谱的只有他!
  他烦得很:“怎么回事啊,我今日忙的很!去了锦园,又去了澄园,眼下又来找你。呸,一个个都让我很失望!”
  朱舜眼里的不耐烦消失殆尽,他一下子坐直了。
  “殿下可好?”
  “不好!”
  楚哲成:“本来就快死了,这不,听说丹国大概是冲着邵阳去的,估摸着就吊着最后一口气了,我今儿都没看到他,但见了慕妹妹,诶呦!你可没看见,她眼睛红的,一看就哭过。”
  “只怕这件事弄的不好,周璟直接就见阎王了,既然你没空,那就算了,我一个人大不了累点!回头再给周璟去棺材铺看看,给他定口好棺材。”
  “活着不舒心,死了总能入土为安的。”
  朱舜腾一下站起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