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时候,漂亮的手掌撑着侧脸,挑开的手指还在玩她耳朵上的精致碎玉耳坠。
“……”
这话说得的,干嘛啊。
不行了,隋炘觉得这个潜在的投资人太恶毒了,无资金投入就算了,还想骗她的人!
搞不好这人还巴不得自己不是隋炘呢。
呸!
隋炘压制内心巨大的白眼,再次婉拒:“很奇怪,如果这是之屿导师的意志,她为何不自己照我说呢,要让鹤蚀殿下您来。”
她是要去魔昂,但绝不会带着一群奶娃子。
都不能干坏事了啊。
鹤蚀:“总不能让外面传她跟我都跟你有染吧。”
隋炘本来还想给自己这一辈加点奶油的,闻言默默干掉了纯纯的黑咖啡。
如同喝烟灰水,完全刺激了天灵盖的清醒。
她就悔恨这个人设完全不能秉持本体的习惯怼回去,哼!
“其实一般不会。”
“殿下,我坚信外面的人会相信我爱我妻子的心意。”
鹤蚀看这人还在坚持人设,暗想:那么骨灰级的小变态死话痨,能装得这么能忍,也是厉害,不会真不是隋炘吧。
如果说以前她想观望着,等待投资结果,但在跟修之屿接触后,她猛然意识到还有另一种可观且更有利的操作,她的确隐隐希望这人不是隋炘,又……希望是,但到时候也有另外的操作。
反正她是要一个确定的结果,才能做更明确的安排,既然如此。
“左右绝先生还有时间考虑,我不着急。”
“那就好……”隋炘打算到时候找机会跑路,正思索着,却见这人下了高脚椅,走进了开放厨房,拿了刀。
嗯?嗯!
你还打算叉掉我啊?逼着我答应?
结果就是……
这位高贵非常的大王女开始做菜了。
——————
隋炘有点懵逼看着这人手起刀落,迅速做了四菜一汤。
还都是好菜。
味道……好香啊。
而拉扯下袖子的王女殿下则是伏腰撑在吧台上,微倾过来,“要不要吃?”
啊!!!
隋炘如坐针毡,全身上下都在挣扎,身体往后靠,“殿下如果饿了,就吃吧,我不饿。”
“真的?”
“当然。”
“可是我吃不完啊……”
吃不完你走,留给我当剩菜,不然你马上就走!
隋炘知道这人完全拿捏了“隋炘”这人的弱点。
贪吃。
就是贪吃。
最大的弱点跟破绽……
但是这样的试探真的好下流啊!
以前没看出来这人这么下流……
主要这里也没别人,实在不行认了吧,打消这个女人关于去父留子的不切实际幻想。
“没关系,殿下您吃好了,我回房间考虑刚刚的事。”
隋炘说着就想溜走。
手腕突然被攥住。
鹤蚀拍下了这一幕,然后把通讯器摆在桌子上。
“这个视频可以证明是我主动的,保存了吧,是拿捏我的手段,如果怕有些事情暴露了被我利用,这个可以用来反制。”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在这世间行走,多有隐忍跟避讳是应当的事,若非如此,你也活不到现在,更无法走到如今的这个位置,所以……”
“现在可以放心我了吗?”
她这话既可以是对绝色说的,也可以是对隋炘说的。
说白了,如果这人真是隋炘,她都冒着被两大王族追究责任的风险来她这了,就为了借着不太道德的男女之事合理跟她保持关联,隋炘还是不肯表态,那就说明根源在于其不信任她。
无非也是怕她拿到证据暴露其身份。
也对,别说她们没有实际盟友内容,就是那点投资站位也是她单向的暗示,很虚的关系……
虽然有利于私下发展,但也有弊端。
鹤蚀松开手后,笑着看隋炘,隋炘瞧了她一会,把视频复制过来了,然后开始吃饭。
两个人都吃了,吃了一半,隋炘提起那狩猎的事,得知不需要露面,只需要在附近尾随即可,真有变故,出来管住那些人,让那些导师参战。
其实就是因为她是门徒强者,在近距离战斗有强大优势,远比那些导师能打,更适合做守门人这样的存在。
而且……目前看来这些学生是服她的。
“那行,五天后?嗯……那学生是不是会比原来预计的少很多?”
她之前捣鼓了下那个水方,把一群人送进粑粑里面,好像也不错。
鹤蚀:“一般来说,是这样的,但就怕学院这边会催一下。”
啥玩意儿?
隋炘不想细问,估计鹤蚀也不想细答,就这么默契跳过了话题。
过了一会,门铃响了。
嗯?
隋炘看着鹤蚀。
两人都不确定是不是找自己的。
隋炘往猫眼一看,“殿下,你的未婚夫。”
门外,修罗一就站在那。
——————
鹤蚀皱眉了,其实她刚刚更怀疑来客的目的不是她,而是绝色,现在看来……是她高估了这个未婚夫。
“我去吧,添麻烦了,绝先生。”
“不用。”
隋炘拦住了她,在鹤蚀惊讶之下直接到门那边打开门。
她看出鹤蚀大抵是对未婚夫有点失望,那反推这两人就不是正经的未婚夫妻,应该是协议伙伴,或者是两个王族暂时捆绑的门牌号,其实都没有资格管对方的私事,至少私底下没必要这样。
但对方既然来了,就说明出格了。
所以隋炘从一直很稳定且从容的鹤蚀脸上看到了真切的冷漠,这就好像原本定位的战略性盟友有了超出协议之外的偏差,而且这种偏差大概率还是因为出于私情上的占有欲,那给鹤蚀的感觉就相当不好了。
本来这是鹤蚀的事。
不过修罗一明明可以先通讯器联系的,结果不声不响就上门了,骨子里是因为没把她这个小王子放在眼里吗?
隋炘原本以为今天这一波操作后,长眼的人都该上点心来着。
她不在乎他们的协议,但在乎自己努力后,还有人……不给脸。
于是鹤蚀就看到应该最擅长避让关系跟伪装的人……直接担当了麻烦。
二话不说就开了门。
门一开,修罗一抬眼就看到了握着门把的年轻剑客。
穿着内衬,而里面的玄幻衣架上挂着两件外套。
修罗一眼底翻涌风暴,嘴角扯了扯,说:“绝先生,我来找鹤蚀,有事,麻烦叫她出来?”
隋炘挂着平和的表情,“殿下来找我谈事,目前还没谈完,等下她要走的时候,我联系您?如果您实在很着急的话……也没关系的,我可以等,让罗一殿下您先跟鹤蚀殿下聊。”
一股子隐隐约约茶气飘散而出,也只有带着偏见的当事人才能感觉到心潮起伏。
修罗一皱眉,而里面吧台里面握着筷子挑着青菜心的鹤蚀微微挑眉。
修罗一冷漠道:“你跟她有正事,我自不会打扰,不过她说完了,我与她一起归家就是了,不请我进去吗?”
“抱歉,是我失礼了,没有拖鞋了,直接进?殿下您不脱鞋也没事。”
“……”
修罗一自然体会到了眼前人的锋芒,那种藏在名声之外的真正棘手。
倒可以验证这波事端的源头了。
“绝先生如此……不怕暴露了,惹来调查吗?”
录音了啊,太子殿下。
隋炘故作皱眉,平和优雅道:“殿下,您说的是之前反击那些冒犯我的人吗?如果我不反击,一些人也会怀疑且攻击我,反击了也如此,那我还不如反击。”
修罗一:“我说的可不止是这件事,听说绝先生爱妻如命。”
隋炘:“是,但这不代表我就不会尊重其他女子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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