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小七现在已经拥有了上古的银狐血脉?”清霜目光从众人身上移开,带着些探究落在彦小七身上。
  清霜那过于温润的气质,总是能引得众人将心中原本要掩藏的话说出来。
  彦小七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紧张,她好怕自己会把上辈子五岁时还尿床的事情说出来。
  “是,小七算是因祸得福。”彦钧这会虽有些后悔将彦小七身世上的秘密说了出来,但想着房间里的几人都还算靠谱,又有分寸,也就点头应是。
  “这样吗?”清霜看着彦小七,目光一如之前看着安澜:“小七以后许是会遇到很多波折,不要怕,记得要坚强一些。”
  这样一团孩子气,那未知的劫难如何能撑过去?
  在座的几人,年长一些的都明白清霜话语中的含义,看向彦小七的目光都带着毫无察觉的心疼和包容。
  不管是当初被净化了血脉,还是天女现世时引发的波澜,所有人看她都只有期待和羡慕,却没人想过她是否会害怕,是否会怕自己根本担负不了这样的责任。
  清霜的话让彦小七莫名的眼睛有些酸,有些涩,她赶紧垂眸,只留给众人一双如蝉翼般抖动的小扇子。
  彦钧和彦煦各自垂头,似是第一次换了一个角度认真的来思考这个问题。
  之后的几天,兄弟二人总是一左一右的守在彦小七身边。
  “三哥,你再这样围着我,梓文姐姐就要被旁人追走了。”
  彦小七心里暖暖的,但嘴上还是忍不住说着反话。
  彦钧不自觉的扫了梓文一眼就快速的收回视线:“你不也说良缘自有天定,不急。”
  彦九去西方世界迟迟不归,虽然几兄弟表面上没甚异常,但,内心里是否有不安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不管彦小七肩负着多么高大上的责任,但内心里,她只是他们的妹妹。
  “晚一点的游河你记得跟紧我和你六哥,不要人多挤散了,知道吗?”
  天色渐暗。天边,调皮的启明星已经早早冒头,彦钧很想拉着彦小七的手,但又总觉不妥,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反复交代。
  “嗯,知道的,你们放心吧。”彦小七很乖巧的点头。
  最后一抹光亮终于被黑夜吞噬,逍遥城外,自山顶而来的无根之水沿着河道缓缓流淌,百年一次的盛大活动,终于拉开厚重的帷幕。
  彦小七走在一行人中间,手上提着一盏狐狸花灯。她提起花灯打量半晌,这才闷闷的看向彦煦。
  “六哥,不是花车游河吗?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变成了花灯?”
  彦煦扫着她手中的花灯,面不改色:“自然是为了你的安全。”
  有清霜那种跟彦九修为相当的老仙,她能危险到哪里?彦小七心中愤愤,却忘了,人家就算修为高,却也不是她的保镖和打手。
  一行人跟着人群一点一点往无根泉走,路上行人太多,走了半个时辰,却也没走出多远。
  “不能用术法真是麻烦。”安澜这种天之骄女最讨厌的就是跟这些在她看来如贫民一般的人,挤在一起。
  清霜走在她身侧,不知是他的修为过高,还是周身的气息太盛,拥挤的人群竟自发的给他让了一条小路。
  “你不是要出来凑凑热闹,走吧,河边应该更有趣。”
  前方似乎有些骚动,人群突然变得拥挤,彦钧和彦煦下意识的将彦小七护在中间。
  “没事,只是有人摔倒了。”
  似是知道这边兄妹三人的紧张,安韶凑了过来,轻声安慰。
  “还是小心一些更为稳妥。”
  彦煦冷着脸看着凑过来的安韶,目光冰冷的能杀人。这人没事总往自家妹子身边凑,到底算怎么回事!
  安韶不以为意的笑着,出生在天宫那样的地方,天帝虽说给了天后该有的体面,但他依旧有很多异母的兄弟姐妹,那些心思复杂的兄弟姐妹他都能很好的应对,又何况是这对心思单纯的兄妹。
  一行人走走停停,人群中经常会有些小摩擦,几人渐渐的就与其他人脱离开。
  “三哥,我觉得我们走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对。”身边的行人越来越稀疏,彦煦第一个察觉不对。
  彦钧站在原地,闭着眼沉着心神仔细观察周围的一切,好一会,才一脸凝重的回神。
  “我们似是进了一个幻阵。”
  “幻阵?”彦煦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们这一族,天生就不受幻象所惑,怎么会进了幻阵还不自知。”
  “所以布阵之人手段才很高明,”彦钧沉着声,看向四周:“我们现在应该已经离城门和无根泉都有不短的距离,此处偏远人稀,我们要多加小心才是。”
  话音刚落,树上跳下一人,彦小七紧张的抬眼看过去,居然是‘熟人’。
  “咱们还真是有缘,总是能碰到。”
  肖染一袭黑衣,似是已经融入着无边的夜色中,没由来的让人心头一跳。
  “肖染?”几人中最为年长的彦钧压下心惊,面不改色的看过去。
  肖染抱着他的弯刀,一头墨发无风自扬,彦小七好眼神的还看到了他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原来我在仙界这么有名气。”
  “不知魔帝手下的第一魔将来逍遥城所谓何事,也许在下或是八皇子能帮上忙。”彦钧侧身将彦小七挡在身后,有意抬出安韶的身份。
  肖染很好心情的呵呵笑着,刀背一挥:“这个忙你们要想帮,还真帮得上,我身边正好缺一只可以暖脚的狐狸,你身后那只就刚刚好。”
  “你!”
  彦钧怒瞪过去,心中却在仔细的盘算要如何化解眼前的局面,据说肖染的修为已经半步魔神,就是他家老头在此,也不见得能善了。
  “尽量跟他拖延时间,我刚刚已经发讯息跟叔父求助了。”安韶凑过来,在他身后小声的交代着。
  “忘了说,这一次的花车似是有点问题呢,在无根泉中行至一半就漏了船底,之前与你们一起的那几人,似是都脱不开身赶过来。”
  这话无疑如惊雷般落在几人的耳中,逍遥城的花车本是一件上品的防御类仙器,怎会走至一半就漏了船底?
  彦钧望着肖染,一颗心止不住的下落。
  ***
  公司里每到了中午时间,同事就会跑过来开妇女大会,好几个人围在旁边,小坤子完全没有办法码字。
  每日的日常更新都是个问题,更不说存稿,小坤子好惆怅,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