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月勾起她的下巴，瞬间凑近了自己的唇，隔着不到十厘米的距离笑道，“嗯，你很可口。”
“哎呀师父不要再玩了……我困死了……”杨玉环显然早已习惯，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呢……zzz……”
居然站着就睡着了。
这也太可爱了吧。
芈月弯唇浅笑，眸中的宠溺显而易见，“玉环，厕所不上了？”
“啊……”迷糊的杨玉环小姐姐费力的睁着眼皮，“师父……你怎么在这儿啊……”
芈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去喂乌鸦。”
“喔……”杨玉环半眯着眼睛，声音温温柔柔的，带着十足的困意，“那我去睡了……”
芈月甚至都怀疑她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她弯弯唇，就着月光来到了喂养乌鸦的地方。
漆黑的乌鸦在夜色下非常不明显，只有两粒红宝石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一群一群的，看起来有点儿渗人。
看见有人来，乌鸦们扑腾扑腾的乖乖站成自拍，等待着夜宵的降临。
说实话，沂洁有些于心不忍。
哦对，这个芈月是沂洁假扮的。
元歌给予她的能力，是让她帮他做事的。
毕竟她现在只是个木偶，根本无法反抗主人的命令。
沂洁沉默的把手中元歌交给她的掺了料水和食物放在乌鸦专用的食槽里，然后看着它们争先恐后的吃掉，再一只只的扑腾在地上打滚，最后悄无声息。
她也摸不透元歌想干嘛。
只是这种忒不自由的生活方式让她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她得想个什么解决办法，不能一直被元歌这么操控下去。
趁着夜色和自己的身份掩护，沂洁很快办完了事回到元歌的房间。
“完成了？”元歌带着防护面罩做着实验，正眼都没给她一个。
“嗯。”沂洁点头，平静极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睡了。”
“别。”元歌下意识的拒绝，取下了面具，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可怜兮兮道，“陪陪我。”
这是请求，不是命令。
沂洁有权利拒绝，所以她拒绝了，“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站住！”元歌的声音瞬间变得霸道起来，“我没走，你也不准走！”
沂洁的脚下像生根了似的，机械性的转身，坐在元歌指定的座位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她就知道会这样。
元歌笑眯眯的抱着她的腰蹭了蹭，“乖宝贝，我很快就好了。”
沂洁闭着眼睛不理他，迷迷糊糊很快就睡着了。
元歌做完研究伸了个懒腰再回头，她已经睡着了。
嘴唇微张，鼻头小巧，长睫轻颤，规矩得像被老师教训的小学生。
他扣着她的腰，把她放在自己床上，顺便给她盖上了被子，忽然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有些崩溃道，“对不起，奺矜……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
她睡得有些沉，没有醒过来。
“可是我做不到放弃了，我回不了头了，奺矜……你原谅我……”
——
沂洁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啜泣的声音，不过她没管，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了元歌的房里。
元歌不在。
她走到书桌前，有那么一本书忽然就撞进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