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如此强？！”少女不甘心的闭上眼睛，喃喃自语：“我们可是几十人啊，我不甘心，为什么？”
她最终还是没了气息，如她这般心怀疑惑，渐渐死亡的有很多，他们带着不甘心离开这个世界。
却从来没有想过，秦歌的修为早已秦驾他们太多。
以至于，人海战术，于他无效。
蝼蚁终是蝼蚁，头大点，本质上还是蝼蚁。
陈护法朝着大殿方向，高呼道：“圣王！陈彦尽力了，这个人是妖孽！他是妖中之妖！！”
他嘶吼着，脸上布满了绝望！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他必会当一只缩头乌龟，以苟活性命为目的，但那是不可能的。
一抹锋刃横在他的颈上，司徒音说道：“去死吧！”
噗嗤！
身首异处。
过了没多大会儿，来时欢声笑语的青年少女，此刻已经成为了地下孤魂，无一幸免！
如此战绩，雨霸一行人在之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高空上方，有一白衣男子手拿酒葫芦，坐卧于云雾上，时而饮酒。
他背负着一把剑。
姜剑雨一路跟随一行人，到了这块，他忍住赞叹道：“真是难以想象，你居然成长到这个地步，古往今来，无人敢如此对待圣地。”
“圣王老儿，又岂会放过你？”
“还有这地底下的北雁老祖，唉，罢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救你一条性命！”
秦歌朝着大殿内走去，身后众人紧随其至。
“老狗，我来向你夺命了！”
进了大殿，秦歌就看到坐在高台上面的圣王，只见他身边莺莺燕燕环绕在侧，好不快活，圣王被这清冷的一嗓子给惊了个半死，抬头一看，怒火腾起。
他十分自信的以为，陈护法能制得住秦歌。
这突然一见，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妙。
北雁圣王怒喝道：“小贼，你是怎么进来的？”
“杀进来的。”秦歌淡淡的说道。
闻言，圣王身边的几个女人脸色大变，这个年轻人个狂，居然敢来这里摆谱！
“好啊！”圣王笑道：“本王今日就拿下你，你会死的无比的凄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圣王猛然出手，天地之力滚滚而来，但他始终是一个道君境修士，就连手底下的圣子有些都不如，又怎么会是秦歌的对手？
“那天我不杀你，只是没有十成把握，快一个月过去了，你的生命，我来终结。”
秦歌一步跨出，瞬间来至他的身前，抬手一掌，拍在他的胸口，圣王哇的一下吐出鲜血，如遭雷击，面如金纸。
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则是慌忙扶着他。
满脸尽是惊恐。
“你，，你居然成长到这个地步！”北雁圣王哀声长叹，本以为对方最强也不过道君境，可是万万没有料到。
秦歌是道皇！
这其中差距，难以估量……
鸿沟太大了，以至于，一照面就会被秒杀。
这还怎么打？
秦歌摇了摇头，缓步走向圣王，圣王退后了几步，脸上发怵，最终他还是承受不住这等压力，忽然捏碎一个符纸，急声喊道：“老祖，救我！”
符纸化为流光向外遁去。
“传音符吗？”秦歌眉头一皱，也好，一次杀个干净，他也想会会这位老祖，心想，让众人敬畏的老祖究竟是何方神圣？
“贤侄，我怕迟则生变，先把这头鸟给宰了再说！”雨霸上前几步，说道。
司徒凤亦是说道：“自你走之后，北雁圣王连番施压，让我人族备受苦楚，其实这次就算他不逼我们，我们也要来个鱼死网破！”
魔神殿主，李白岩抽出法器，当即就要打死圣王，还好被他女儿李月颜拦住了。
“怎么了？”李白岩疑惑。
李月颜悄悄说道：“爹，您怎么如此糊涂？要杀也是秦公子杀，咱们……没这个资格。”
“咳咳，月颜啊，幸亏你提醒爹。”
秦歌最终还是在老祖赶来之前，宰了这所谓圣王，可怜圣王一生痴爱酒色，死之前，身边的爱妾美姬都不见了踪影。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啊啊啊！”
一声声如炸雷般的嘶吼响彻天际。
秦歌微惊，此人的修为要高于他。
这……
莫非就是北雁老祖？
众人随着他走出大殿，只见广场上，屹立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身躯佝偻，看似弱不禁风。
他注视着地上血水，身躯微微颤抖。
北雁老祖，乃是圣王的曾祖父。
亦是前任圣王。
望着这些圣地精英弟子，都惨死于此，他气的浑身哆嗦。
刚收到传音符，他就连忙赶来，却发现了这一幕，此时更是一头雾水。
旋即，他转过头去，扫视着从大殿出来的一行人。
“圣王呢？”
语气极为淡漠。
秦歌向前一步，注视着老人，道：“被我杀了。”
老祖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问道：“那你知道接下里怎么做了吗？”
“自尽吧，省的让我出手。”
既然人已经死了，此刻愤怒的样子，只会让敌人讥笑，不如保持镇静。
“你似乎很自信。”秦歌淡淡的说道。
老祖叹口气，道：“你我都没有踏入涅磐境界，所以，我以半步涅磐境，莫非还杀不了你吗？”
道皇之上的境界，名为涅磐，在突破的一瞬间，如涅磐重生。
涅磐境界，需要大契机，以及超高的悟性方能踏入。
秦歌一愣，问道：“你是半步涅磐？”
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这个半只脚进入棺材的孱弱老人，竟然差点进入了涅磐。
“是的，小朋友，所以说，我要你自尽，于我来说，为我圣地报仇，于你来说，未免不是一个体面的死法。”
老祖除了嘶吼那几声，其他时间，说话都极为平静，仿佛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这让众人无比震惊。
换位思考的话，杀了这么多人，理应愤怒咆哮，或是情绪失常。
可这位老祖不是普通人，他经历过大动荡，在修行者的江湖上活了几千年，早已是胸藏惊雷，然面若平湖。
他对于死亡理解的很透彻，亦是想的很明白。
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
“抱歉，让你失望了。”秦歌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缓缓说道：“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选择自尽。”
哪怕是死，他也要选择战死。
努力一下，不一定会有惊喜，但绝不会留下遗憾！
“好一个有骨气的小朋友，你差点都激怒了我。”老祖面含煞气，双目杀机暴涨。
“我成全你，你们这些人，若能走出我圣地，我北雁老祖就算是白活了几千年！”
北雁老祖很愤怒，但表明上很冷静。
很矛盾的一头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