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压制不住情感的爆发，抱住秦虎痛苦了起来，秦歌嘴里不断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秦虎一听秦歌的道歉瞬间就急了眼，“你说什么呢，我们是兄弟，有什么对不对的起的。”
秦歌一直哭，哭的嗓子都哑了，如果秦虎能够打他几巴掌他也许会好受一点，这样的秦虎让秦歌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
咚。
轰。
漆黑的夜空划过一道闪电，冤魂发出尖细的叫声，秦歌捂住耳朵，可那叫声直穿灵魂。
噗，秦歌灵魂受创，一口鲜血喷出，秦歌趴在地上，秦虎见状慌忙去抚秦歌。
“你难道没有事吗？”秦歌不可思议的看着毫无变化的秦虎。
判官在一旁冷哼道：“当然了，你是人他已经死了，能一样吗？”
秦歌听闻神色一暗，良久不再言语。
王座之上的虚无，空间的黑暗，秦歌的暗淡，判官的凶神恶煞，冤魂的无助，秦虎的不解，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不自然。
王座突然抖动了起来，一股无形的吸力将秦虎吸到了王座的面前。
“冥王大人，”秦虎小心翼翼的喊到。秦虎也看不清王座上的真实的模样，只能凭借直觉来判断。
“你恨不恨秦歌。”冥王的声音缥缈。
恨，秦虎满脑子的问好，“我为什么要恨秦歌啊，他是我的好兄弟。”
“你说你为了救他是心甘情愿的喽。”
“是啊，”秦虎想也没想的就回答了，在他认为，秦歌是他弟弟，这都是他该做的。
“你死了，你死了，他还活着，还要去救他心爱的人，他有没有想过你呢！”冥王的声音突然的暴躁了起来。
整个空间都变得晃动起来，判官面色大变，“冥王大人息怒啊！”
秦歌爬在地上，紧紧抓住眼前的一根树干。
冥王暴怒，冤魂哀嚎不止。
秦虎笑着：“我是他哥哥，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是我的话，秦歌也会做相同的事情。”
冥王安静了下来，“秦歌，你愿意为了秦虎做任何事情吗？”
秦歌重重的点了点头，秦虎舍身救自己，就算让秦歌现在去死都可以。
“那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承认你的罪孽，我安排秦虎在我手下当差，不用受那轮回之苦了你看怎么样？”冥王的话很缓慢，可是听到秦歌的心里却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认罪意味着就要在这里受罚五百年之久，那少女怎么办，不认罪秦虎要在这里受苦。
判官双手抱于胸前，看好戏一般看着秦歌，秦歌痛苦不堪，怎么抉择他都不愿意。
“怎么你不愿意，怎么你不愿意，”冥王的声音一直在秦歌的耳边回荡，秦歌捂住耳朵，眼泪却不断的流下来。
秦歌停止了哭泣从地上爬了起来怒吼着，“我秦歌还有未完成的事情，秦战天还活的好好的，天河宗更是好端端的在那里，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秦歌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王座之上的人哈哈大笑起来，“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愿意是吧！”
“秦虎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舍命救的人，他走之后你会再次失去神智，游荡在这片漆黑的森秦中。”
秦歌不敢去看秦虎的眼睛，低着头咬着牙。
秦虎神色有些颓废不过还是道：“我相信秦歌，我相信他，他还要替我去这片大陆去看看呢！到时在我的坟前给我讲讲我就心满意足了。”
秦歌抬起头正眼盯着王座之上的虚无，“我没有罪，罪的是这个世界，我要用我的方法去改变这个世界，即使身死道消，我亦无悔。”
秦歌转头看向秦虎道：“虎哥你放心终有一日我会带你出去，他们也不就是实力强大一点吗，我秦歌不惧。”
很多人都围了上去，脸上还是挂着笑容，就连孕妇也挂着笑容连道：“没事，没事，只是孩子没了而已。”
“哈哈，人没事就好，孩子再生就是了。”围观的人群附和着。
孕妇的老公走了过来笑呵呵的道：“有劳大家费心了，走吧。”孕妇的老公扶着孕妇就走了。
秦歌作为一个旁观者愕然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切，秦歌现在心里一万只草泥马略过，难道这也能……
天堂就是如此的吗，秦歌心中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一座酒楼里传来吵闹的声音，秦歌心想终于正常一点了，刚才的那一幕太他么的狗血了。
秦歌也走了上去，两个大汉在诉说着什么，秦歌距离比较远也没有听清，只能卯足劲往里面挤进去，秦歌期间踩了好几个人的脚，秦歌想说声抱歉，看到他们那些和煦的笑容，感觉有点阴森森的。
两个大汉在争论那个菜好吃，可是秦歌怎么也看不出他们那里有恼怒的样子，都是笑容满面的骂着对方的娘，随即动起手来，一拳一拳的像是小孩再打架。
秦歌逃了出去，这一切都太奇怪了，如果这是天堂的话，秦歌宁愿在地狱活着。
“怎么样这里的生活好不好，”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秦歌的脑海中。
“你是谁，”秦歌没有回答反而是问向了对方。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这里的生活吗。”声音由远到近，秦歌在人群中扫视着，可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里很祥和还不错。”秦歌的话模棱两可既没有说它不好，也没有说它好。
空间变化了起来，一半地狱，一半天堂。
地狱哀嚎不止，天堂笑声不断。
地狱的冤魂，天堂的使者。
秦歌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是天堂，哪个是地狱，天堂地狱有分别吗，秦歌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天堂里的人都是生前做了许多好事，才可以进的来的，”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做了好事，秦歌心中冷笑起来，在天堂虚伪的活下去，有什么意义，笑容都是假的而已。
地狱天堂一念之差，说不上哪里好坏，也讲不出具体的缺点。
场景又恢复到了那个天堂，每一个人仿佛都是行尸走肉一般的挂着笑容。
“这是天堂还是地狱，”秦歌喃喃自语。
孕妇被撞到大汉吵架，一层不变的一直循环往复，秦歌看的都有些麻木了。
秦歌走到一个人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拳头放到在地，那人起身笑容不减。
“我打了你，难道你不想大我吗？”秦歌不解的问道。
“没有啊，我不觉的你做的有什么不对，可能是握不好招惹到了你吧。”那人非但没有怪罪秦歌反而把过错拦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