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破浪 > 科幻未来 > 迁坟人 > 第五百八十四章冷战
  我已经等不及了,哪怕此时此刻已经夜深,我也要去找寻到钱奶奶,想要让她快速帮我解决这件事情,即刻动身,我朝着短信上标注的地址前行。
  钱奶奶的位置与钱思思相隔不远,只不过钱思思所处地方是烂尾楼区,而钱奶奶是破旧而又错综复杂的小巷子。
  我深入其中,在这乱七八糟的巷子中穿梭着,每路过一间房子,便观察上面的门牌号,然而我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地址上所标注的7号。
  “这里连个人都没有,问都没法问,我该怎么找?”
  “6号和8号全都找到了,偏偏没有7号!”
  我碎碎念着,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但是脚步没有停下,继续穿梭在其中。
  反反复复的,面前出现了无数次6号和8号楼,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我总是在原地打转,找不到出路,也根本没有办法逃脱。
  停下了步子,静静听着面前的房子,看着这万般熟悉的一切,猛然间似是明白过来了。
  我怕不是遇上了鬼打墙,纵使是绕再多的路,也没有办法从中逃脱。
  周遭弥漫起了浓浓的黑雾,叫我的视线变得模糊,对于这个世界我看不真切,我伸出手在面前扇着,想要挥散这片黑雾,使得自己的视野更加开阔一些,找寻到出去的路。
  然而此时我脖子上一重,随即便是透彻入骨的凉。
  “你不要我了吗?”稚嫩的男童声在我耳畔响起,我反应很快,迅速明白了过来。
  我开始疯狂的跳动身子,手往脖颈之处伸去,想要将其撕扯下来。
  “你想杀死我!你不要我了!你这个恶毒的人!”
  男童大声嘶吼着,又伸出手在我的脸上胡乱抓着,火辣辣的痛,又伴随着入骨的冰凉,这种难受感贯穿全身,使得我的脑子也越发的不清醒。
  不多久,我的脖子被他遏制住了,我连呼吸都变得万分困难,手开始胡乱的抓着,脚也开始乱蹬,我的眼前出现了奇奇怪怪的景象,却也捕捉不到,看不真切到底是些啥。
  脑中唯一浮现出的念头,但是今日我要丧命于此,一切来不及挽回,我也来不及被拯救。
  我缓缓合上了眼睛,预备着放弃挣扎,额头上忽然一阵温热,这种暖意贯穿全身,所有的束缚感尽数消失。
  刚刚才闭上的眼睛又睁了开来,朝着前方看去,没有浓浓的黑雾,也没有其他令人心生恐惧的东西,面前出现的只有一个人。
  前不久在钱思思楼下才见过的老妇人,此时此刻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正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满脸肃穆瞧着我。
  我很容易便想到了,刚才救我的人是她,急忙开口道,“谢谢您救了我。”
  她斜了我一眼,没有再讲话,而是朝着旁边的房子走去。
  我抬头看了一眼,正是我所找的7号房,而她住了这间房,这是否又代表着有其他的含义?
  “还不进来,你不是要找我吗?”她转过身,瞧了瞧愣在门口的我,厉声开口道。
  在这一刻,我的内心是万分震惊的,我万万没有想到,早就出现在我面前的人,竟然是钱思思的奶奶,是我此刻找寻的人。
  我急忙跟着走了进去,里头漆黑一片,借着月光,我可以看看钱奶奶站在院子中间,没多久的功夫,她的手里头拎了一个黑色的布兜。
  “快过来,站在那儿。”钱奶奶冲我招了招手,又在指定的位置做了一下示意。
  我点点头急忙走了上去,按照她说的去做,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在我站这里之后,她从黑色布兜里拿出了一把白色的蜡烛,随即点燃,围着我放了一圈,我数了数,大概有二十一根。
  橙色的灯光在我身旁闪烁着,飘忽不定,钱奶奶站在我的面前,紧闭着双眼,手摆了一个怪异的姿势,比划在嘴前随即念了起来,详细内容我也没有听得清楚。
  不多久,一阵冷风吹过,蜡烛的火焰开始飘忽起来,周围的光也开始跟着暗了,心中一个紧张,仅仅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忽然之间,我的腹部又开始出现了痛感,仍旧是下坠一般的疼痛,我紧紧捂着腹部,不自觉的弯下了腰,强撑起脑袋,看着面前仍旧在低语的钱奶奶。
  我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隐约有求救的意向,这种痛感快要将我折磨至疯,使得我的内心万分崩溃,即将爆发之际,她终于停了下来,紧接着我腹部的痛感夹然而止。
  我松了一口气,我弯着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之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儿,头上的汗水滴落下来,与地上的泥土混合在一起。
  我正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蜡烛的火焰已经不是先前的橙色,而是变为了蓝绿色,且火焰极小,似是被压制住了一半。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着面前的钱奶奶,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强力保持镇定。
  “你之前在医院的时候,被婴灵附体了。”她幽幽开口,目光一直投放在我的腹部,眼中插了几分阴厉,我瞧在眼里,总觉得心中不太舒服。
  我又回想起了在医院所遭遇的情况,坦白说我并没有碰见什么小孩子,唯一解释不通的怪事,是我一身轻伤,却被包成了粽子。
  然而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去纠结这种小事了,如何解决才是最为重要的。
  我再次开口问道,“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钱奶奶点了点头,闷声道一句,“有。”
  随即她冲我招了招手,对我做的示意,我稍稍犹豫过后,随着她走进了房间。
  开门的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一阵湿冷,其中还透露着一股怪味,详细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总归是让我心里头别扭至极的。
  “躺在那上头。”钱奶奶点燃了一根蜡烛,在黑暗的房间之中添了几分光,把我们面前小部分的空间给照亮。
  随着她手指的方向,那是张钢板做成的床,在橙光的照耀下,隐隐泛着冷光,单单是瞧上几眼,我便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