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我是不是看不见了
护士长听见俞歌昊的语气愣了一下,“怎么,你不希望你的朋友痊愈吗?”
俞歌昊愣了一下,接着脸色有些僵的看着她,“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希望朋友痊愈。”
护士收回目光,整理了一下眼镜,“是吗?”
俞歌昊脸上浮上些许恼火,“请问,我的朋友病情如何,是不是会痊愈!”
护士咳嗽一声,“当然会痊愈,不过眼镜确实有些麻烦。如果不尽快治疗的话,恐怕会留下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谁知道呢,我觉得你们应该更关心她的眼睛被治好,而不是……以后会怎么样。好了这位小姐,如果你不是真的关心这位小姐的健康的话,请你让开好吗?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护士长起身,直接将俞歌昊推开,就去里面的配药室去了。
俞歌昊脸色变来变去,忍了好久,才没让自己骂出声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表现的幸灾乐祸了,才让对方觉得自己是来看笑话的!
不过无所谓,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可值得在意的。
俞歌昊收起一脸的低沉,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知道秦思甜现在状态很不好,且问题很大,俞歌昊就松了口气。
回到庄园,她刚好看到程问一正从楼上下来。
程问一到了医院后立刻就出去了,在外面住了几天没回来。
此时看见他,俞歌昊还有些吃惊。
“程先生,这些日子没见,请问你去做什么了?”
程问一面色不太好,看上去有些惨白,而且表情多多少少带了点阴鸷。
听见俞歌昊问话,他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
见他不搭理自己,俞歌昊也没什么表情。
只是她发现,程问一走路的姿势……
“哟,怎么,这是受伤了还是怎么样?程先生走路的姿势倒是挺耐人寻味。”
“俞歌昊,闭上你的嘴!别以为在这里我就不敢对你动手。要知道,被陆令山当成眼珠子的是秦思甜,而不是你!”
“你!”
俞歌昊被气的上火,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见程问一目光的瞬间又收了回去。
她微微拧眉,总觉得……程问一似乎有些不对劲。
程问一没与她对视多久,就直接离开了。
他走路姿势有些奇怪,但是却一直坚持着往前走。
他做完手术以后,基本的机体功能已经恢复,但是医生那边的意思是,他现在需要多加训练,好好适应假体。
似的,他植入了假体。
而且那份假体是经过艾萨其开发,做出的最新研究。
手感真实,而且会随着神经元的刺激,达到真实器官的技能。
只要他能适应,就可以表现的像个真男人一样,跟女人发生关系!
除了不能生孩子。
手术做的很痛苦,而且恢复期很长。
程问一本来还怕秦思甜注意到自己的异样,没想到她竟然住院了!
刚好他能够在庄园里慢慢恢复,努力去适应假体。
每次走路,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不断的挤压着他敏·感的部位。
然而即使疼的全身流汗,他也得咬着牙继续往前走。
按照艾萨其的说法,如果恢复不好,可能会导致整个器官坏死!
到时候,要进行切除……
程问一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咬着牙,迈开腿……
俞歌昊回到房间,再次跟对方确认他已经收到钱,并且会尽快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她本来是想去医院跟陆令山多多相处,好好的跟他培养感情的。
然而现在陆令山似乎还十分的敏·感,不肯跟自己接触……
俞歌昊坐在十分上,看着电视上的新闻,琢磨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想了想,她拿出手机,给温瑞青打了电话过去。
“喂,歌昊,你可好久不联络我了,不会是出事了吧?”
“没事,我最近还不错,倒是秦思甜出事了。”
“什么?!”
俞歌昊将事情跟温瑞青说了一下,温瑞青听完忍不住的就笑了起来。
“不会吧,这么厉害?这可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她倒霉了,我们就好了!”
“可能吧,”俞歌昊叹了口气,“现在令山整个人很敏·感,根本不让我接近他。我今天去送餐,还被他给赶出来了。”
“你放心,令山也就这一阵子。他是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现在他可能觉得秦思甜还有救,如果等他知道秦思甜的眼睛就那样,这辈子就是瞎子了,肯定不会再那么用心。”
俞歌昊眼底一暗,声音却未变,“什么啊,怎么可能会变瞎呢,医生可是说了,她只要好好治疗……”
“哎呀,你可别傻兮兮的相信这种话。说实在的,如果那么容易,她怎么可能还会躺在那里?”
“真的那么容易的话,令山肯定就让人忙起来了。啊,说起来,我昨天看见令山好像在找中医。”
“嗯?中医?”
“是啊,应该是他联系了国内吧,有人以通乾的名义在找中医,专门找那种精通于针灸的,好像……对,好像就是针对眼睛治疗的!”
俞歌昊坐直身子,“真的?那应该是令山在给秦思甜找医生!他说过,想试试多种方法给她治疗!”
“真的?”温瑞青惊喜的笑道,“那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人过去添乱!”
俞歌昊一听就知道,温瑞青似乎是想从医生那边下手!
也对,还有什么比医生更值得信任的?
又有什么比医生这边更容易下手?
猜到了温瑞青的想法,俞歌昊笑的自信, “行,那你记得办好,可别惹上麻烦。”
“你放心吧,我做事,你还不了解吗?”
温瑞青笑的自信,俞歌昊也跟着多了一些信心。
等挂了电话,俞歌昊已经轻松多了。
起身到床上躺下,俞歌昊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轻松。
医院。
秦思甜醒过来,感觉脑袋更疼了。
只是靠在床头,都有一种被人用鼓槌不断打脑袋的感觉。
她眼前更加模糊,从一层薄雾似乎要变成一团浆糊。
“我是不是……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