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周惊讶于吕祖竟然会收蘑菇作为祭品。
但显然吕祖还是挺喜欢蘑菇的。
把桌上三种蘑菇清扫一空后，画中忽得向外吐了一件东西。
林冲和林不周，还没看清这玩意是啥，就见一阵玄黄色灵光自其体上脱壳而出，被逐出了异界墙外，到了墙外，化作一只小龙的形态，约莫半人高，龙头龙角龙身龙尾巴，样样俱全，煞是可爱。
不过只是灵机造物，脱去凭借之后，没几秒，就消散于天地间，化为点点剥落的灵机之光，遍撒在昆仑山巅万载不化的雪壳之上。
这一幕吓了正趴在异界墙上往内瞧的青鸾一跳，她偷偷用手在灵光消散处一抓，竟然抓出了一只全须全尾的小金龙，瞧着没人注意她，她嘻嘻笑着把小龙藏进了口袋里。
林冲和林不周，没注意到这幕，只是讶然瞧着《吕祖背身图》吐出来的这件宝贝。
显然这是一件灵机宝贝，也不知道是谁献祭给吕祖图的，现在被吐出来，算是跟林冲交换了蘑菇。
“这不玉玺么？”林冲问林不周。
“啊？”林不周的历史知识约等于零，比如关于项羽，知道其大招是霸王斩这种。
林冲联线704，确定被吕祖吃了蘑菇吐出来的，的确是玉玺，不过并非是林冲想像中那块金镶玉的传国玉玺，但瞧那制式，也战国时赵国的。
和氏璧，后来的传国玉玺，都是赵国出产的，完璧归赵这成语的由来。
地球历史与西游世界的历史，大致上相同，只不过有很多奇妙的分叉。
但献祭了蘑菇，返还了一块玉玺，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天下大乱，难道是这家伙想要我们献祭更多蘑菇，就会把传国玉玺给我们？”林不周思索着。
“有这个可能吧。”林冲觉得思考这些人性，林不周果然比较深刻。
但这就意味着，画中吕祖，是能觉查到天下大势的，所以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但我们要传国玉玺有啥用？”林不周摇头，后又点头，“但这证明了画中吕祖是可以沟通的，下次献祭时你说你要万法天卷试试。”
林冲觉得可行。
于是再摆上蘑菇，摆了自己一天的量，再次献祭时，林冲念叨着：“吕祖吕祖，请给我万法天卷第九篇。”
三盘蘑菇，纹丝没动。
显然是画中吕祖，不满意林冲提供的交换条件。
“这玩意还挺智能。”林不周不禁惊叹，“还能判断物品价值。”
“所以要摆多少呢？”林冲这次摆了青鸾一天的量，蘑菇堆成了小山。
林冲说：“我要万法天卷。”
再加量。
这次是青鸾一周的量了。
足够林冲吃一个月的。
再念出要万法天卷。
依旧没动静。
林冲瞧了林不周一眼，“那给我黄粱仙的升级法门。”
‘嗖’吐出一张纸来。
蘑菇们消失了。
林冲急忙将之拾起，就见到其上真的列了种种办法，林不周读过后，不禁一喜，因为用一握天机书写道印之法，俨然就是其中一种，他们的推断是对的。
“谢谢老祖宗~”林不周非常欢喜，让林冲再摆上蘑菇，“再问一声？剩下十七枚神仙算竹的位置知道不啊？”
目前林不周只剩下十七枚神仙算竹没有找到。
他之前寻找神仙算竹，初时是凭借着神仙算竹之间的感应，一枚算竹，如果是接近另外一枚，其上的灵机会有变化，跟拿个龙珠雷达找龙珠似的，遗失在外的算竹多时，每天都有收获。
再往后，手头的算竹多了，遗失在外的少了，距离也远近不定，收获就艰难起来。
还好林冲掌握了身外仙全部传承后，借助zero算筹仙的本事，为其卜算，增加了一大助力。
但zero的问题在于，他是个理论高手，没有实践经验，所以林冲这卦数，时灵时不灵，再有上次推算天魔所在时，林冲误触天机，导致全员‘断电’，那教训还在，林冲也不敢再深入实验算筹术。
这就导致剩下十七枚神仙算竹，寻找过程很艰难，林不周都有点绝望，宛如执念一样盘踞在心头，心心念念，此刻才念叨出来。
结果这句话才一出口，那图中忽得吐出一张纸来。
而随着这张纸的吐出，盘中如山一般堆着的金蘑菇，却是立立时时的全部消失。
剩下的神仙算竹在哪，吕祖图也知道？
林冲一边怀疑着，一边将那纸拾其，就见上面书写着：“大荒山小孤峰，一枚；天柱峰下，一枚；牧野之国都王宫中，三枚……”
林冲逐一念下来，这分明就是那十七枚神仙算竹的下落。
却见林不周面露喜色：“我了个去，老祖宗你太牛了，等我找齐了那些神仙算竹，再请你吃蘑菇！”
眼瞧着林不周急冲冲的按照吕祖指点，去搜索那十七枚算竹了，若是地点确定，也不过就是来往的功夫，用不了多久。
林冲则是又把注意力转回到这张图上。
非常神奇，亦是好玩。
就跟一个简化版的系统似的。
林冲问了问系统如何看待这张图。
系统说：“哼~低俗妖艳的贱货！竟然连蘑菇都要！”
“蘑菇怎么了？”zero不满意于系统的形容，“想吃你还没那本事呢。”
“老子吸收日月精化就能活着！”系统反驳。
“拜托你是充电的好吧？”林冲无奈。
“就日月精华！电也是日月精华！”系统较真起来。
……被刺激得脑子生出问题了。林冲和zero对视一眼，对系统下了判断。
“你问问他虚空的秘密。”zero说。
林冲其实列了一张表。
在《吕祖背身图》前摆了一堆蘑菇后。
林冲逐一提问：
“我穿越的原因是什么？”
“神木为什么崩断？”
“仙圣为什么离开尘世？”
“我穿越一万年后会显化的天机是什么？”
“天庭是建在虚空之中么？”
“虚空究竟是什么？”
“如果玉帝有三十亿岁，为什么凡间界只有十几万年历史？”
“凡间界是真正的凡间界么？”
“除碧落浮黎、长安城和金山寺外，剩下那三处魔劫之地在哪？”
……
随着林冲的问题，《吕祖背身图》上的吕祖，好像越走越远了，那个样子，跟逃避这些问题，连听都不想听似的。
当然供奉的蘑菇，则是一颗都没少。
最后林冲提了个问题：“死劫之法，是不是天魔的修炼方法，如果修炼死劫入了魔，怎么将魔头斩除？”
这时，才有一张纸飘了出来。
而那一大堆蘑菇，则是迫不及待得被吕祖收走了。
林冲捡起那张纸，读过后，不禁皱起眉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