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破浪 > 都市生活 > 天生坏种 [高干 强取豪夺] > 机电工程师(二更)
  汪悬光的心态实在令人敬佩,毫无被强取豪夺囚禁私人小岛的知觉,尽情享受美食、美酒、和蜜月假期。
  她说这十几年来念书加创业,每天007,辞职后为了杀他,天天早起减脂不说,还任劳任怨地上了四个月的班。
  拼命赚钱就是为了买个岛,现在就在私人岛屿上,不享受,难道还要逃吗。
  秦销简直哑口无言。
  热带岛屿植被丰富,小动物也不少。有时候起得早,温度不算太热,他们爬山、徒步,骑单车穿过郁郁青青的原始森林。
  岛上有一处极其适合跳水的悬崖,崖体陡直,水质透明。等到太阳升起,热度也上来了,不适合冲浪划水,他们就在瀑布下跳水游泳。玩累了,铺一块餐布,躺在岩石上看书闲聊。
  偶尔也会出岛逛逛附近的集市和旅游景点。不想出门,就在别墅里做爱,睡懒觉,撸狗,看电影。
  有时候,秦销需要和秘书们开视频会,汪悬光不想听他工作,给他列了个清单,在别墅里装了一间机电工作室,倒腾出许多奇怪的小玩意儿打发时间。
  批量做完“狗用自动喂水器”,保证红糖不论在岛上跑到哪里,五十米内必有过滤的水喝,此后所有作品都格外有针对性——
  首先给榨汁机增加了电容传感器,只有检测到“香菜”的介电常数才能正常启动。
  自那天起,秦先生就没有鲜榨果汁喝了。
  然后浴缸的按摩功能,变为了暴风雨下的风浪功能。第一次毫无预兆地启动那晚,号称自己从来不晕船的秦先生,一脸煞白地趴在浴缸边,险些吐了出来。
  鉴于别墅里的活物只有两人一狗,汪悬光还改了几张椅子和沙发,使其检测到身高187体重76的成年男子时,会随机后退十到五十公分不等。
  一天连摔了好几次的秦先生,真心想知道她把传感器到底装在了哪里——屁股都没沾到凳子上,凳子怎么就认出了他?
  这一系列让生活变得更加舒适的智能家居中,秦销最想知道马桶上的传感器究竟是什么工作原理。
  只要他一上厕所,马桶内就会自动播放一阵淅淅淅淅沥淅淅淅淅沥的……听着是急需看男科的小便声。
  那装置绝对不是靠“抬起”马桶圈来分辨他和汪悬光的。哪怕他坐在马桶上,“男隐”声也会响个不停,有时还会随机播放一串跑肚拉稀声。
  屁股是疼的,男性尊严是辱的,洗澡偶尔是晕的,可一丝一丝的甜意从秦销心底溢出来。
  ——她肯花心思整他。
  ——她心里有他。
  不久前的一个下着雷雨的午后,秦销忽然接到对讲机的召唤,闲庭信步穿过整栋别墅,从最东边的书房走到最西边的工作室,一拉开藤门,登时就怔住了。
  Charlene·Wang穿着一身白大褂,白皙的脸上架着护目镜,戴着黑色绝缘手套的双手,正托着一根18+的金属阴茎。
  瞬间的视觉冲击感消散,他端起手臂,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她说这款脑机接口的仿生阴茎,系统响应时间仅有0.1秒,堪称瞬间勃起瞬间松弛。从此男人的“大脑”可以回归到脑袋,不必时时刻刻都被下面支配;
  驱动系统有个可选择功能,抽插得越快质感越硬,慢下来就会软,也算是有服务意识的设置。而阴茎的硬度是由微型液压系统来调节。
  说着,她启动了那玩意儿,那根金属居然有了肉眼可见的弹性?!
  还说这种程度是她的最爱,相当于他射完的十秒后的硬度,太硬了也不舒服。
  最后她放下那根金属,摘下黑色绝缘手套,不无惋惜地说,岛上材料有限,只能用金属打个样,后面要是升级,还会用与生物相容性高的硅胶材料包在外面,用以模拟皮肤质感。
  秦销眼里划过一丝微妙的神色,问真的要割了他再装个假的吗?
  汪悬光稍略扬眉说,装了传感器的比较听话。
  他只好走上前,抓起她的手,放在半勃上,含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不用装传感器,这根也会听她的。
  秦销知道她的“不满”其实是另一个维度上的不满。
  每次先受不了的人都是她。
  能坚持到事后洗澡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每晚到了后半程,她手挂不住了,腿也抬不起来了,稍碰一下,水就流得收都收不住了,哼哼唧唧缓一会儿再夹他,可夹不了几下,又躺平了。
  她本来是偏健壮那一挂的,正在沦落到夜夜举白旗,除了男女在体力上有先天的生理差异,也是短期内掉了太多肌肉,体能大幅降低的缘故。
  对于他的索求无度,她在体力上反抗不了,便一定要在嘴上讨回来。
  机电工作室外,有三棵相连的红火楹树,高达二十多米,枝干火红,像瘦长的手,于风雨中兀自摆荡。
  那天雨又急又大,雷从天际滚滚而来,一声声炸响在耳边。
  秦销推开那堆仪器,将她压在桌上,一手掐着柔软的腰,一手锢着那对细白的手腕,不停地顶啊顶,木桌腿下积了好多黏黏腻腻的水。
  他幽深的眼底里衬着温柔、玩味和一丝于心不忍的怜惜,但身下的贯穿又毫不留情。
  外面的雨不停,风也不静,枝繁叶茂摇曳的红影,落在白雪的皮肤上,红森森蓬起了一团黑影。
  ……
  汪悬光对上半年的空腹有氧怨气很深。
  上岛是要度假,是要休息——她嘴上这样说的,蜜月第二天就和秦销一起重训增肌,还让蓝秘书找了个瑜伽老师,每周来岛上给她上课。
  有一天傍晚,长风掠过海岸线,一抹衰凉在海面铺开,天际依次显出鲜血和凝血的红,最后过渡到深邃无边的黑暗中。
  汪悬光的侧影在夜色中逐渐模糊,身体随着呼吸慢慢地、缓缓地舒展——
  泛着白沫的潮水拍打着她的小腿,某种不知名的海鸟一声声鸣叫,恍惚间有种世界就要在这瞬间结束的苍凉感。
  秦销静静站在她身后,没有出声打扰,瞭望远方血红的天色,与那一抹暗淡如干涸血液的余晖,眼底闪烁一丝哀伤。
  她体内仿佛存在一只锚。
  自洽。
  平静。
  并非不在乎他对她犯下的罪,只在动手之前,她会好好享受。
  海与天融入黑暗,哗啦哗啦的浪涛随风而来。
  汪悬光只剩下个黑影,手臂和双腿在余晖中慢慢收束,回到起点动作,结束瑜伽。
  “Mrs.Wang——”
  他笑着,大喊了一声,飞快跑到黑影身旁,勾着她的腿窝儿,将人打横抱起。
  那黑影和黑影在沙滩上转了几圈,消融于黑暗,最后只剩下笑声回荡在天地间:
  “和Mr.Wang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