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破浪 > 穿越历史 > 民国投机者 > 第232节
  “其相兄,你那是去年的,”庄继华苦笑下,把今年的收入估计一一详细告诉他们,最后说:“诸位大哥,今年情况好的话可以到四千万,利润也有近两千万,明年则更高,你说说,预支50%就是一千万,这恐怕接近我们一年的产量了。”
  沉默,庄继华说完之后,客厅里就剩下沉默了,盘尼西林虽然吵沸沸扬扬,但他们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高的利润,原以为只是增加几百万罢了。
  “格老子的,”杨森摸摸脑袋长出一口气:“一不小心还抱了个金娃娃。”
  “这可不是个小金娃娃,是个大金娃娃,比范哈儿的肚子还大。”李家钰眼睛都眯起来了。
  “这下,老子也不晓得该给好多了,文革,你说了算,交给你了,老子信得过你。”罗泽洲大甩甩的一挥手。
  “文革,你没估计错吧?”邓锡侯很小心的问道,这才两年时间,一无所有到产值四千万接近五千万,他真有点做梦的感觉。
  “我是保守估计。”庄继华很认真的说:“明年我估计会在六千到七千万之间。其实今年加上武器销售的话,保守估计也应该超过四千万,接近五千万的水平。”
  邓锡侯还是有点不相信,这已经超过了四川全省财政收入。
  良久他才缓缓的说:“如果是这样,那50%的口子是太大了,20%还差不多。”
  “我看这样,定个规则,30%,但预支制度只能进行几年,三年吧,每年减少10%,三年以后取消预支。”庄继华抛出了他的想法。
  “我看行,就这个办法。”三年以后大家都脱贫了,再预支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邓锡侯首先表示赞成。
  田颂尧与邓锡侯一向站在一条阵线上,他也随即表示支持,杨森李家钰他们已经表示出与中央合作的意思,对庄继华的提议自然更不会表示反对,庄继华的一颗心算是彻底落下来了。
  “文革,这次整军究竟怎么个整法?”刘文辉把话题扯到这次成都会议的主要目的上了。
  “具体怎么做法我还不知道,不过看委员长的意思,川军必须要大力整顿,军政要分家,川军总司令和省主席不能再由一人担任,”庄继华说到这里故意停下来来看看他们,杨森李家钰露出喜色,刘文辉事不关己淡然处之,邓锡侯眉头深皱,田颂尧则神情紧张,庄继华心中一笑,恐怕他们和蒋介石的判断一样,刘湘会舍政保军,看来要让他们失望了:“甫公已经向委员长提出,愿辞去川军总司令之职,保留省主席为川民效力。”
  于是客厅里再度陷入沉默,不是沉默,是他们大多数都傻了,那个看上去憨憨的,有点傻样的刘湘做出了让他们都吃惊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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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五章跋涉第十节暗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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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邓锡侯才长叹一声:“狗日的,刘甫澄真是面带憨像,心中明亮,自乾兄,你这个侄儿了不得。”
  “呵呵,”刘文辉笑道:“你又不是今天才晓得,说这些废话。”
  看来谁都清楚刘湘要是不当川军总司令,谁也干不下来,二十一军实力雄冠川军,刘湘不当,一半以上的川军指挥不动。
  “委员长会接受吗?”杨森问道,随着他的话,大伙都把眼光集中在庄继华身上了。
  庄继华轻轻摇头:“我还不知道,”然后沉凝一下反问道:“诸位认为委员长会接受吗?”
  “那还用说,”邓锡侯有些丧气的说道:“委员长绝对不会接受的。”
  “那这次整军还整什么,外甥打灯笼——照旧。”杨森撇撇嘴不屑的说。
  “整军还是要整的,”庄继华站起来说:“四川剿匪惨败,官兵士气低落,不整顿不足以再战,此外,参谋团和剿匪行营这两大机构入川,委员长对剿匪有新的战略部署,整顿川军只是第一步。”
  庄继华把盖子掀开了一点,川军诸将顿时想起,中央入川已成定局,川中原有势力格局已经被打破,正在形成新的政治局面,在这种局面下,稍有不慎整个系统就有可能瓦解。
  “文革,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家钰忽然问道,邓锡侯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向庄继华问计?这未免有点异想天开了吧,他可是蒋介石地学生,铁杆心腹,他的计策能让我们对付蒋介石?
  庄继华眼光闪烁,沉凝片刻后模棱两可的说:“整军是一定要做的,不过诸位不必担心,委员长不会做削藩的举措。川中之事还是仰仗诸位。”
  众人有些失望,有心继续问吧。顾及庄继华的身份又不好问得太直接,沉闷一会,庄继华却又开口道:“其实只要四川开发公司在,诸位的力量就在,实力就在。”
  庄继华说到这里就住口了,杨森等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邓锡侯却眼光亮了下。可随即又陷入沉思,庄继华笑了笑,随即开口告辞,拒绝了邓锡侯的挽留,带着宫绣画伍子牛和鲁瑞山离开二十八军军部。
  他刚走客厅里就议论纷纷,杨森首先开口:“晋康兄,他这是啥子意思哟?”
  “没有军队,没有地盘。屁也没有。”罗泽洲冲着李家钰嚷嚷。
  田颂尧叹口气:“毕竟是黄埔地人呀,怎么可能真心帮我们。”
  邓锡侯却沉思不语,众人议论好一正之后,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邓锡侯这才长叹一声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然后他转头对田颂尧和杨森说:“时代变了。这天下迟早是他们的。”
  “水晶猴子,有话就直说,别说一半留一半,你要把我急死呀,他那是什么意思。”杨森着急道。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邓锡侯摇头说道:“看今日四川的实力格局,中央算一派,刘湘算一派,我们保定系算一派,你们三位一体算一派。我们和你们实力弱。就算加起来也不能对抗中央和刘湘,但我们也是川中势力的一枚重要砝码。与中央联手可以压服刘湘;与刘湘联手可以对抗中央;我们的风险在于,不管与那方联手,他们只要获胜,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相反只有保持三方均势,我们的利益才能保证;那么如何保证三方均势呢?刘湘地态度表明,四川的军民两政他都不会放手,这就压缩了我们的生存空间;可是如果我们把眼光放远点,放开点,跳出军队地盘的框框,就会发现我们的生存空间是无限的大,我们生存的方式也就出来了。”
  田颂尧和杨森等人有些迷惑,没有军队,没有地盘,那还说什么,不就完了吗。邓锡侯看着他们摇头叹息道:“地盘最主要的作用是什么?养军呀,可是四川开发公司每年地收入已经超过地盘带来的了,而我们现在已经不能在地盘上收税了,底盘带来的收入已经很小了,我们的收入已经转移到开发公司上了,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保地盘,而是保住开发公司。”
  这才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庄继华没说的话让邓锡侯全解读出来了,刘文辉、田颂尧和杨森毕竟独当一面地时间长点,很快明白了邓锡侯的意思,田颂尧试探的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完全放弃民政,以支持刘湘对抗中央?”
  “当然不是,我们以民政支持刘湘,以整军换取中央的理解,死死把住公司,加强与庄文革的合作,如此我们就立于不败之地,想想看,重庆的工业体系还只是初具规模,已经能勉强满足我们的需要,再过上几年,利润将是空前的,只要把住她,我们就谁也不怕。”邓锡侯的神态越来越坚决,他地思路也越来越清晰,但一个疑问却浮现在他心头,庄继华今天来地目的恐怕还是最后这句话,可是他在害怕什么呢?难道蒋介石要对他下手?不能呀,按照孙元良地说法,他是蒋介石最心腹的学生,出身黄埔,有黄埔、一军、浙江这三大标签,是蒋介石必定要用的人,早在广州就参与核心机密,蒋介石怎么可能忽然对他下手,如果不是,那就是他在防备什么,可他在防备什么呢?邓锡侯一时没想明白。
  “晋康兄,你可真是个水晶猴子,”杨森大笑起来:“你说得对,我那块地方,现在每年的收入不到两百万,今年的红利就可以达到一百万,已经接近防区最高税收了,如果明年能翻一倍,那就彻底超过什么**田税了,这笔买卖太划算了。开发公司一定要保住,这才是我们的根本。”
  “说得对,我们不出面与老蒋斗,让刘湘出面,其他都可以答应,但开发公司一步不让。”邓锡侯坚决的说。
  “我不明白,干么跟他们说这些?”宫绣画在车上问庄继华,庄继华看了司机一眼,微笑着说:“慢慢你就会明白了,其实,他们对整军有很大疑虑,担心校长借整军削弱他们的实力,不先安他们的心,他们是不会真正赞成整军的。”
  宫绣画看了司机一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杨永泰听说刘湘愿辞总司令而不愿放弃省主席后,皱眉思索片刻后笑了:“这没什么,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可以先从基层做起。”
  从基层做起?庄继华这次却没想明白,杨永泰笑道:“文革,到时候可要多多配合。”说完之后留下一头雾水的庄继华,径直去给蒋介石发报了。
  第二天首先召开的由曾扩情主持的,各县党部主任参加的省党部扩大会议上,庄继华提出在四川全面整党。
  “我党的战斗力为什么会这样弱,全部原因在于没有强有力的基层组织,干部办事因循守旧,贪图大城市的安逸,不肯深入基层,要想重振官场,重建国民信心,必须首先整党。”庄继华在发言中慷慨陈词,曾扩情有些不安的看看他,这几年主持省党部工作的是他,要说负责就是他来负责。
  曾扩情不安下面各县的县党部主任更是面如土色,他们预感到这次整顿风暴恐怕不同以往,庄继华掺和进来了,重庆冯诡掀起的整顿风暴据说就是他在背后推动的。
  庄继华看出曾扩情的不安,换个口气说:“我不是批评某个人,而是风气,目前的党风不正,干部醉心争权夺利,却丝毫不关心民生,不扭转这种风气,我党势必堕落下去,委员长推行新生活运动是为了重振国民信心,怎么才能把新生活运动推向深入?党员,只有依靠党员的模范带头作用,才带领国民振奋国家。因此我认为,要推广新生活运动,必须整顿党组织。”
  “文革说得对,我在各地都看过,重庆地区的党组织战斗力是最强的,组织是最严密的,四川各地应该按照重庆的方式整顿组织。”杨永泰立刻表示支持。
  “我这两年对….”曾扩情刚开口要检讨,庄继华却立刻打断他:“扩大哥,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整个组织的问题,是党风的问题。”
  “我看也还是,前年邓文仪在武汉整顿,贺衷寒在南京整顿,都取得不小成效,特别是武汉,彻底扭转了政府在国民心中的形象,党风应该整,可该怎么整?我们应该出个办法来。”贺国光慢条斯理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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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五章跋涉第十节暗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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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国光不是今天会议的主角,今天会议的主角注定是庄继华。不过贺国光和曾扩情却是今天会议中完全知道西南开发全部内涵的两个人,而杨永泰也不全知道,蒋介石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告诉他。
  曾扩情明白今天庄继华要做什么,也明白为什么要做这么坐,昨天晚上的密谈中庄继华就明确告诉他,他要以党务为切入点,建立一个较为有力的基层组织,为建立预备役和后勤保障体系打下基础。而选择党务是因为党务是中央能够彻底控制的唯一一块领域。
  曾扩情这两年在成都没有白待,除了充当中央与川中各方势力的联系人外,他还下手调整了大部分县党务主任,把各县党务主任换成了支持中央的人,这为庄继华今天的行动创造了条件。
  “首先各县党部主任副主任到重庆接受培训;其次重新登记党员,凡是在三个月内没有登记的党员,一律算自动脱党;第三我们将制定一套新的党员制度;第四加强基层建设,党组织要建到乡镇村里去;第五设立巡查制度,巡查制度分为定期和不定期,由省党部主任派出,事先不通知,巡查员没有处置权只有检查工作的权力;第六建立党小组机制,每个单位、街道或者村庄只要有了三个党员,就要建立党小组,党小组长由普通党员担任,每周都要举行党小组会,学习上级文件。连续三次不参加党小组会,算自动脱党。第七加强在青年中发展党员;第八在各县党部成立宣传处,对所有新闻报纸进行审核,禁止给私人公司发报社执照;第九成立纪律检查委员会,纠察党员的纪律执行情况,纪律委员会独立于党部之外。….”
  庄继华地话声刚落,哗。参加会议的各县党部主任议论纷纷,九条完全不同的新政。让他们顿时感到山雨欲来,这次整顿的绝非走过场。
  “肃静,肃静!”曾扩情敲敲桌子抬眼望着下面的主任们,神色严峻的说:“剿匪三分军事,七分政治;政治从哪里来?就是党组织身上来,川北共匪猖獗,要剿灭他们。我们的党组织要发挥重要作用,而看看现在,组织涣散,能承担这样地重任吗?不整顿能行吗?”
  曾扩情这一发话,这些人顿时住口了,这些人大部分是他提拔起来的,对他地话自然不敢违拗。
  “整顿组织是为了让组织更有战斗力,并不是刻意整顿人事。当然如果发现谁不适合担任领导职务,或者整顿不力,我们也只能挥泪斩马谡。”杨永泰的话带着一丝杀气,透着股阴森森的寒意。会场上再也无人敢议论了。
  “在县党部主任副主任离职培训期间,由主任选择人员临时负责。”曾扩情补充道。
  “下面有什么问题,诸位可以提问。我来负责解答。”庄继华见曾扩情和杨永泰轮流出马,压制住了可能的反对意见,他开始出面扮红脸了。
  “我有问题,我是乐山党部主任xxx,我想请问一下,这些措施与中央党部提出的不完全一样,中央党部会同意吗?”
  “四川党务归重庆剿匪行营管辖,不归中央党部管,所以用不着中央党部同意,但是我已经给陈立夫部长写了信。我相信他会赞同的我的做法。”庄继华不动声色地说。
  “我是简阳县党部主任xx。我想请问一下重新登记党员的问题,简阳有不少人离开。去了重庆或者成都,三个月时间要是他们没有能回来呢?”
  “人是可以流动的,但党员不一样,党员不管去了那里必须带上组织关系,也就是说简阳县党部应该给他开出证明,他也应该向重庆市党部报道或者挂靠临时关系,否则就只能按脱党处理,”庄继华说:“大家请想一下,这个党员除了在县党部的党员名册上存在外,其他一无用处;既不参加组织活动,又不上交党费,根本没有履行一个党员的职责,他还算是个党员吗?要这样的党员来做什么?”
  “我是南充县党部主任xxx,我民国三年入党,参加过保路运动和辛亥**,今天还要进学校培训,我想问问这培训都培训些什么?都有哪些饱学之士来教书?”小老头吹胡子瞪眼的说,看来让他接受培训让他感到屈辱。
  “老先生看来是党国前辈了,我想问问老先生,从民国元年到现在,南充地区建立了几个基层党组织,各村都有那些组织在活动,党组织下一步的工作方针是什么?打算如何配合剿匪?”庄继华面带笑容,问题却丝毫不含糊:“至于教室,我算一个,杨先生算一个,滕杰算一个,我们虽然不算什么学富中外,但在重庆也总结了些经验,勉强可以教大家如何建立基层组织,如何保持党地战斗力。”
  庄继华语气客气,内容却是硬邦邦的,贺国光笑呵呵的说:“诸位你们别看文革年轻,他可是学贯中西,受过总理亲手教导,有他当老师绝对没错。”
  …….
  整整一个上午,庄继华花了两个多小时来解释为甚么要进行整党,如何整党,为什么要进行培训。一上午下来让他口干舌燥,中午时由他个人出钱,在春熙路川菜馆包场,请所有参加会议的吃饭。
  “又是花钱费力不讨好,”宫绣画回来就嘲笑他,饭桌上几个倚老卖老的老党员根本不卖庄继华的帐,庄继华敬酒都没喝,曾扩情悄悄告诉他,这几个资格太老,同盟会时期就在日本跟着总理闹**,川内各方势力都要买他们地帐,他也拿他们没法。庄继华听后只是淡淡的一笑,原来还以为找立威的“人头”有麻烦,现在居然有人送上门来了,不用岂不可惜。
  下午,庄继华又去找曾扩情商议进行整顿的细节,曾扩情正在看南京送来的一份蓝衣社内部文件,蓝衣社创建之初,曾扩情没有被允许入社,不过滕杰走后,贺衷寒担任蓝衣社书记长后,他也就光荣入社了。
  “出事了,文革。”曾扩情看到庄继华进来后开口就说。
  “什么事?”庄继华有些莫名其妙,他没感到有什么事发生的迹象,蒋介石对四川的调整刚刚进行完一轮,不应该这么快又下手呀。
  “是北平和南京出事了,”曾扩情把文件递给庄继华看,庄继华一看封面是蓝衣社内部文件就摆手拒绝。
  “你直接说吧。”一听是北平和南京,庄继华就没什么兴趣了。
  “蒋孝先向校长报告,余洒度走私贩毒,校长命令何应钦调查,结果查证确实,校长下令枪决。”曾扩情说。
  庄继华奇道:“这没什么呀,余洒度走私贩毒,违反党纪国法,枪决是应该的呀,你大惊小怪什么。”
  庄继华几乎已经忘记这个名字了,这个当年在武汉几乎要他命的人,居然以这种方式结束生命,真是人生无常。
  “一个余洒度当然没什么,可校长借这件事把君山的书记长给撤了,换上了刘健群。”曾扩情神情有点沮丧。
  庄继华想想后皱眉说道:“南京地事情我们不管,把我们自己这摊子事管好就行,扩大哥,用不着操心。”
  曾扩情摇摇头,他知道庄继华是在安慰他,贺衷寒去职代表一个信号,蒋介石肯定对蓝衣社地情况不满,所以才有此决断,刘健群是蓝衣社高层中唯一不是黄埔出身的人,他居然能当上黄埔人占绝对多数地蓝衣社书记长,说明蒋介石要对蓝衣社动大手术了。
  庄继华却在紧张的思考,蒋介石会不会把曾扩情和滕杰调走,贺衷寒被撤职,蓝衣社内的人事变动是必然的,曾扩情和滕杰负责重庆和四川的蓝衣社运动,而滕杰更是担任多个职务,李之龙和他都是重点培养的人,这要被调走了,可是一个无法挽回的损失,思前想后,庄继华决定必要时宁可牺牲曾扩情也要留住滕杰。
  “委员长命令,拒绝刘湘同志辞去川军总司令职务,希望刘湘同志吸取失败的教训,总结经验,以达成功。”
  第二天的剿匪整军会议上,贺国光首先宣读了蒋介石的命令,在做的没有一个惊讶,这个结果早在他们预料之中了,他们想听的是蒋介石的整顿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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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员长早有明训剿匪三分军事,七分政治;川北剿匪的失败表面上看是战术的失败,但委员长认为根源还是政治的失败,张徐共匪(自从证实蒋先云死后,这个名称就改为张徐了)自鄂豫皖败逃,形成流寇,为何能在短短时间内在川北站住脚,并迅速取得发展壮大,这就是政治的失败,政治失败主要表现是民众的不支持或者反对,川内民政失败,地方政府和百姓普遍对立;剿匪失败的另一个原因是战术失败,在江西,委员长的新战术已经获得极大成功,江西共匪老巢瑞金已经指日可下,收复匪区已达70%,究其原因就是实行了委员长稳扎狠打,步步为营,修碉筑路,逐步推进的战术….”贺国光宣读了蒋介石批发的川军失败原因总结,最后提出:
  “此次整军首要总结战术,振作精神,为此,委员长决定川军将领分期分批进行整顿,师旅级军官参加庐山军官训练团,在重庆组建军官训练团整训团级以下军官,任命陆军中将庄继华军官训练团团长,任命陆军少将孙元良为副团长,任命陆军中将严重为训导长,任命陆军中将庄继华兼任总教官,战术教官杜聿明、司徒非、……。”
  “命令在重庆歌乐山建立政治训练团,负责对四川各县县长进行分期培训,任命重庆行营主任杨永泰为训练团团长、任命冯诡为训导主任、教官李之龙、滕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