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嗯……这波我送了,楚留香果断把我卖了。”
  溜溜:“其实讲真这波你有点迷。”
  西门吹雪:“傅红雪说每次让他探草丛他都很害怕,我想着我有个位移技能,所以我就试了下,结果送了……”
  溜溜:“好的,不怪你,这锅傅红雪背。”
  西门吹雪:“是的,傅红雪背锅。”
  溜溜:“这场比赛结束得挺快的,lmg的大家发挥的都挺不错的,上中死的比较多。”
  西门吹雪:“意思是我有问题喽。”
  溜溜:“反正死得多的就有问题。”
  西门吹雪:“那我下次挂着好了……”
  溜溜:“……所以恭喜lmg通过出色的表现拿到lmg的门票!请大家为他们鼓掌!”
  西门吹雪:“……谢谢你。”
  这个视频是去年发布的了,uu这个平台办了一个叫王牌解说员的栏目,主要就是邀请现役选手对他们的比赛进行娱乐解说。这个视频就是西门吹雪被邀请的那期,整场解说槽点满满,看得人大笑不止。
  关掉视频后脑子里还满是秀逗的语录,但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却叹了口气。
  就这样吧。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喔……
  所以到这里大家大概能看出我写西门吹雪和winner's的其他用意了,他们是两个极端,现在一个面临退役一个如日中天,顾辞要走的路是介于两者之间的。而哥哥,嗯……最大的外挂无误。
  部分解说灵感来自于《王牌解说员》
  关于西门吹雪所说的事情 摘录一段之前的剧情
  那天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和西门吹雪学着中单,winner's敲了门进来。她来不及切掉游戏界面,然后winner's便看到了她和西门吹雪的solo局。
  “又在练中单?”winner's淡淡地问道。
  “是……队长。”随着名气和技术达到了国际巅峰,winner's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强,她几乎都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这样说道。
  “你太有恃无恐了。”winner's说道,“冰茶的离开还没让你发觉什么吗?你难道不知道你怎么进的前20么?”
  听着winner's的训斥,她将头埋得更低。
  “或者说,你对自己最近的表现很满意吗?”winner's冷冷地说道,“我是不介意给自己重新找个听话的辅助的。”
  winner's的目光像冬日的雪原一般冰冷,她突然意识到,winner's是认真的,再给她下最后通牒。
  “不——”她的身体再她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擅自行动了,她抓住了winner's的手腕,声音有点干涩和沙哑,“不要开除我,求你了,队长。”
  winner's低头看着她,目光没有温度。
  她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放开自己的手,然后重新低下了头,“对不起,队长。”
  “你应该知道,顾星辰现在在俱乐部的位置比你更尴尬。”他一字一顿的这样说道,每个字都如同利刃一般可怕。
  房间里没有开灯,电脑因为长时间不操作也黑屏了,所以此刻沦陷入一片令人寂静不安的黑暗里。外面却很明亮,繁华的城市,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隔着窗户去看仿佛两个世界。窗台上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朵蓝色的花,是哥哥上次去别市医院回来时带给她的。
  “哥哥……”她轻声重复了一遍。
  空气里有着微凉的寒意,外面恐怕温度更低一些。她现在却只感到身体和心都冰凉得可怕,她在黑暗里微微地发抖。她垂下眸子,掩饰似的走过一旁去准备开灯。但winner's扣住了她的手腕,“你想和你哥继续在一起么?很简单,打好每一场比赛,俱乐部就会给你们这个机会。”
  说完后winner's就转身走了,她下意识拉住了他的衣角。
  “胜哥。”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叫他了。
  winner's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地抽走自己的衣服,推门离开。
  走廊里的灯光照了进来,然后又掩去。“砰”的关门声。屋里重新陷入黑暗。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好像是梦一般。她坐在了地上,慢慢想到。
  教父退役,哥哥受伤,冰茶离队,还有如今的ar,和如今的winner's。
  她从地上起来,然后回到电脑前,戴上耳机。
  啊……语音一直开着,刚刚winner's突然进来,她忘了关语音。
  “西门?”她叫了一声。
  没有回答。
  她打开私聊窗口,打字叫了一声。
  这次立刻回了。
  耳机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对方重新戴上了耳机。
  “刚刚我听到king的声音就把耳机摘了,你们估计会说一些队伍内部的事情吧。”西门吹雪说道,“下次记得关语音,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光明正大心思坦荡风姿绰约的。”
  “嗯。谢谢。”她轻轻地说道,“不过我应该不能和你继续学中单了。我得全身心投入比赛中,我必须好好的打每一场比赛。”
  为了能和哥哥继续在一起。
  第62章
  梦到了天塌了下来, 碎得像雨水一样。
  她醒来的时候有几秒钟的茫然, 旁边有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头顶则是暖黄的阅读灯,将四周的一切都染上了故作温馨的柔和光芒。她看了一会儿周围的景象, 窗外的漆黑一片, 过道的空姐,旁边阅读报纸的人。几秒后,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飞机上面, 只不过没有人像哥哥那样体贴地帮她关灯。同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因为有灯的缘故, 所以睡得并不是很安稳。
  她一边回忆着如雨滴般破碎着落下的苍穹, 一边透过云层看向下面城市的星点光芒。
  天黑了。她想到。
  飞机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d市距离b市其实还是比较远的, 算是跨越了大半个华夏。夜晚的b市看起来就像雾气里沉睡的钢铁森林一样, 因为机场建在郊区,她又不想直接坐机场的出租车。所以她用打车软件叫了一个车, 在原地等了那么十来分钟。
  出租车司机是个很热情的的哥,四十分钟的路程中一直说着小姑娘你一个人出来啊家里人也真放心你你一个人在外得小心点啊……诸如此类的话。
  她笑着低头给哥哥发了个短信, 说明了平安到达的消息,哥哥给她回短信说注意安全, 然后说晚上有事,手机就先关机了。
  于是她一边看着窗外a市夜晚的景色,一边和司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她解释道:“不是出来玩, 工作吧算是……”
  “出差?你看着挺小啊!”司机大哥意外地说道,看他的表情也不是真的意外,他可能就是为了聊天而习惯性地摆出这样的夸张姿态来,但这也不会引起人特别的反感。
  她想了想出差的定义,然后说道,“算是出差吧。”
  “这大过节的,真辛苦啊,你老板也是够压榨你的。”司机说。
  她忍不住笑了,“不压榨不压榨,老板那边也在忙,比我忙多了。”
  这样富有生活气息的、成年人之间的交流令她感觉非常有意思。
  然后她补充地解释了一句,“老板是我哥……亲哥。”
  “哎呀,你这也不赖嘛。你哥也真不错,自己发达了也拉你一把,不像现在有的人啊,亲情单薄,啧啧啧……”
  ……听起来像个有故事的司机。
  一路神侃,到达《荣耀联盟》总部这边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了,抽签仪式八点半开始,时间有些紧张,所以她急匆匆地想要挤进去,结果差点被一帮粉丝给围堵了。
  说实话,自从经历了教父被刺、哥哥受伤这事后,她对聚集在一起的粉丝有着本能的抗拒。
  替她解围的居然是winner's。
  带着保安替她挡下粉丝后,面对她的感谢,winner's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快迟了,跟我来。”
  a市本来就是ar的主场,作为ar的队长,winner's对这边简直熟得不能再熟了。绕开人群七拐八拐走到后台,她正要在包里翻请帖呢,winner's和工作人员说了两句话,她便直接被放行了。
  “谢谢你,king。”她又说了一遍。
  winner's没有回复,甚至连点头都没有。他没有看她,所以她到可以光明正大地看过去。winner's还和以前一样长得好看,在离开ar后她并没有主动地想起过winner's,但是身为华夏电竞圈或者是整个世界的电竞圈里当之无愧的king,无论是刻意忽视还是怎样,谁都绕不开这尊大神的。
  单纯说相貌的话和以前相仿,但是气质却变了不少。初春的风有些冰冷,但冷风肆虐只是一时,他身上的冷冽气息却似永久存在的。
  她垂下眼眸不再看winner's,也不像以前那样跟在他身后,而是和他并肩向前台走去。
  虽然不是正式比赛,只是春季联赛的抽签活动,但是因为出席本次活动的至少也是副队一级的人物,所以现场也有不少媒体、记者。他们这样一起出现在抽签仪式上的场景立刻被不少镜头捕捉到,当下便有人将次消息和照片通过各种渠道发布出去了。
  她对着闪光灯微笑着招了招手,winner's当然是无视那些记者们,直接到前排座位上坐下。
  “king怎么亲自来了?”winner's那一边坐着的应该是某个战队的领队,她不认识,不过看队服像是zero战队的领队。
  zero虽然一直是华夏甲级队伍,但成绩不上不下,比起“为了梦想”、“为了胜利”这样的理念,他们似乎更倾向于把自己摆在明星的位置,所以无论是winner's还是她对这支战队都不怎么感冒。
  “领队有事。”winner's简单地说道,那个疑似zero领队的人好像还想搭话,winner's直接转过头去,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最近如何。”winner's看着她说道。
  虽然知道winner's是因为不想和zero领队说话才和她搭话的,但她还是不由地紧张了一下,于是她就回了一句废话中的废话,“还好……”
  winner's听了后后仰倚上靠背,闭目养神,显然不准备再说话了。
  那人讨了个没趣,也不好越过winner's和她搭话,所以也便安静下来。
  她低下头开始玩手机,打开微博后发现自己被艾特了好多次,追着链接过去,看到的是某个娱乐新闻里自己和winner's并肩走入会场,而后他在座位旁边低着头和自己说话的照片。
  如今的她自然和以前的全然懵懂不同,她是知道这所谓新闻的言外之意的。再加上她世界服的id还是queen,关于她和winner's的真正关系媒体的猜测从未少过。
  世界服的id她想过要不改了算了,但总觉得得专程和winner's说一声比较好,毕竟这也是winner's曾经照顾过她的证明。说实话,winner's当初的残酷是一视同仁的,并非专门针对她还是如何如何,可以说仅仅是理念不同罢了。如今的她可以理解winner's的做法,只不过她不能接接受罢了。
  但winner's从前对她的照顾,真的是实打实的。
  抽签仪式结束,谢绝采访,winner's带着她从后门离开。
  winner's:“晚上住哪儿?”
  顾辞:“找个宾馆吧。”
  winner's:“需要我送么?”
  顾辞:“不用啦。”
  winner's:“嗯。那我走了。”
  顾辞:“路上慢点。”
  winner's:“恩。”
  简单的对话,她目送winner's的车消失在a市的车流中。然后她走在街上,打车,找了最近的宾馆。